走过3条瀑布3个小湖4处“千人厅堂” 我们终于看到满布崖壁的神秘符号
2011年9月5日,刚上班,“丁零——丁零——”我办公桌上的座机猛地响起。来电者自称是北京电视台《魅力科学》栏目的编导王林林,他们摄制组准备近日到重庆来拍和文物考古有关的两个片子,其中一个就是黔江区白石乡九龙村山羊洞的神秘符号,希望我作为考古专家前往现场指导、鉴定,千万不要拒绝。
我当然没有拒绝,作为重庆公众考古的倡导者与负责人,我为什么不借此次探洞的机会,搞清楚山羊洞神秘“藏宝符号”的线天的时间,一切准备工作只能避繁就简。鉴于本次探洞工作的特殊性,以我为组长的考古调查组本着“短小精干”的原则组成。
新招聘进单位还不到半年的姑娘“小寅子”大名周寅寅,土生土长的重庆人,才从中国传媒大学广播电视新闻学专业本科毕业不久,擅长摄影,身体素质过硬。因为她的工作岗位就是研究所信息中心的“公众考古”,是探洞的当然人选。驾驶员“小李哥”李云峰,27岁,健硕帅气,有多年驾驶大型公共客车的经验,心理素质高。
我要业务人员小寅子事前尽可能掌握湘鄂渝黔的人类活动历史与既往文物工作,了解武陵山区的地理和自然资源,查阅黔江地方志,检查并配备好照相、摄影器材;在现场作好拍摄和文字记录,要特别细心。我让驾驶员小李哥出发前认真检查好机动车车况,因天气预报近日有雨,叮嘱其要熟悉沿途路况,小心山地滑坡或泥石流等,尤其要注意安全,宁慢毋快。
探索未知的喀斯特溶洞具有不确定的危险性和挑战性。我从事田野考古工作几十年,具备取火、避洪、御寒、急救等基本技能,有辨别方位,寻找水源,预防蚊叮虫咬,防备恶犬、毒蛇、马蜂攻击等的常识;也早就养成了随身的工具包里装有用塑料薄膜密封的火柴(当时还没有防风火柴之类的户外取火用品)、手电、指南针、蛇药、救生绳索与刀具等户外必备用品的习惯。俗话说“艺高人胆大”,也正因如此,才让我掉以轻心了,为我们后来的“遇险”留下了隐患。
北京记者采访组有两人,组长是《魅力科学》栏目的编导王林林,组员是摄像记者王健。获得有关山羊洞神秘符号的信息后,他们第一时间就和山羊洞所在的白石乡人民政府取得联系,希望能进洞一探究竟、拍摄专题片。二人赓即携带摄像器材,从北京奔赴重庆,冒雨驱车赶往黔江白石乡。
乡政府的领导非常高兴,这与他们正计划开发、打造和宣传本地的旅游资源不谋而合,他们安排山羊洞所在地九龙村村民委员会协助负责相关支持与后勤工作,还派在乡社会劳动保障服务所工作的李林洋(大学刚毕业)、大学生村官罗刚、青年志愿者李宏伟参与工作,并专门保护探洞工作人员的安全。
李才刚,是土生土长的九龙村人,23岁,身体强壮,经历过数年野战兵锤炼,有较为娴熟的野外生存技能和相当丰富的社会阅历,充满山里人的豪气。他刚就任村委会主任,正想利用新近发现的山羊洞这难得的旅游资源,为家乡“脱贫攻坚”做点实事。接到乡政府安排后,他异常兴奋,毫不犹豫地把探洞的“大本营”安排到距山羊洞不远的自己家里,还立即召集人手商量工作方案,联系熟悉洞内情况的向导,策划进洞路径,紧锣密鼓地准备物资。
9月8日,农历八月十一,还是二十四节气的“白露”。清晨,我、小寅子与小李哥一行三人的考古调查组,从重庆主城出发。
赶到探洞“大本营”李才刚家时,已经是下午3点多,先期到达的记者采访组和其他一些人正围坐在大桌子边吃饭。
虽然刚在黑溪镇吃了饭不久,面对大家的热情招呼,一方面是盛情难却,另一方面是为了最大限度地保持基本的体力,我们还是坐下来,各自狠狠地吃了一大碗用甑子蒸的米饭,喝了一大碗热汤,感觉非常香。后来得知,热情好客的李才刚为我们探洞队特地杀了一只鸡,说是要好好给大家的身子储备一些“硬货”。
按照田野考古调查的正常工作流程,我们重庆的考古调查组与北京的记者采访组对接后,先摸清楚彼此的工作意图和需要配合的细节,再重点听取以李才刚村主任为主的乡村配合与向导组的情况介绍,根据获得的具体信息,敲定探洞工作方案,最后实施。
村委会为这次探洞,相关准备还是相当周到的。李才刚胸有成竹地为大家讲解了山洞的构成、大致走向以及进洞的基本思路,还给进洞的人员发了厚衣服,高及的雨衣、雨裤、雨靴一体的防水连体靴裤,强光充电电筒,瓶装饮用水,还灌了几大水壶散装高度白酒。不怎么喝酒的我问,为什么要带白酒?李才刚笑着告诉我,洞内温度低,暗河多,很多地方都是齐腰深接近0℃的冰水,走几个小时后温度会降得很低,需要喝点烈性酒来御寒。他还说,有一个必经的路口被垮塌下来的岩石完全堵住了,岩石下面的空洞全是水,这就意味着我们要闭气全身潜入接近0℃的冰水里才能过去。
当我们穿戴整齐,离开“大本营”向山羊洞的洞口走去时,连续下了几天的小雨几乎停了。看见还有将近十个村民跟着我们一起走,我问李才刚为什么要去这么多人?他告诉我,山洞里的情况比较复杂,即使有向导带领,6个人以下也是不允许进洞的——担心进去了出不来。我和编导王林林对视了一眼,大家脸上都阴晴不定,心中有疑惑闪过。
我们这个临时拼凑的探洞队伍一共19人,粗略分成四部分,各自都有各自的“小九九”:其一,记者采访组2人(王林林、王健),他们的主要工作目标是拍摄山羊洞景观及其神秘符号的电视专题片;其二,考古调查组2人(我、小寅子),我们的主要工作目标是揭秘山羊洞内的神秘符号、重庆公众考古与科考工作;其三,乡村配合与向导组6人(3名向导,3名乡、村干部和志愿者),除了给大家带路、保护探洞者的人身安全外,他们的主要工作目标是了解山羊洞旅游资源,获取神秘符号的旅游价值;其四,村民9人,男女老少都有,有穿拖鞋的,居然还有一位是孕妇,胆子够大的,他们是好奇的“看热闹”者。
19人的探洞队,由松散的、互不统辖的四部分人凑成,缺乏负总责、统揽全局的队长。李才刚本是最佳人选,然而在整个探洞的过程中,他发挥的只是向导队长的作用,探洞工作缺乏总体平衡与把握的人。
我本来是很谨慎的人,一向具有“底线”思维习惯,尤其是面对探索未知且有一定危险的野外活动;因为进洞时间紧迫,匆忙中隐隐约约总觉得有什么不妥帖的地方,但一时又梳理不清楚。由于当地政府指派的、以李才刚村主任牵头的村委会又特别热情,还强调非常熟悉洞内的情况,我们考古调查组到达之前,记者采访组和村委会他们还有相应的谋划与准备;加上我又不是整个探洞工作的组织者,仅仅是受邀而来的参与者,出于礼貌与各司其职的惯例,也就不方便太过于坚持自己的意见。
毛毛细雨中,在李才刚和杨文福、陈明权3名向导的带领下,走了一会儿,我们就来到了一大块稻田边,幽深的山羊洞洞口,就在稻田坎下杂草丛生的崖脚。进洞之前,我仔细地观察周围的环境:四边都是山,只有这一个孤零零的小洞口,地势很是险恶。大家都怀着好奇的心情,急切地想早点进洞搞清楚洞中的秘密。
扒开半人高的乱草,大家开始进洞。我习惯性地举起左手,看了看表,时间是下午4:05。刚下到洞口,迎面刮来一阵阵凉风,我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进入洞口,黑暗扑面而来,把几束探照灯的灯光集中到一处,也只能照见眼前几尺开外的一小块范围。面前是一个陡坡,坡度有七八十度,大家手拉手在狭窄的陡岩与乱石间一步一步缓慢地往下走。地上湿滑,行进十分困难,每走一步,都要异常小心。大概下到20米深的一块平地时,我们就到达了山羊洞主洞的底部。
洞中的湿气很重,空气里泛着一股青草和霉腐的味道,好在空气流通还比较正常,十几个人在里面,也不觉得呼吸困难。大部分人都是第一次进入这个洞,显得既兴奋又紧张。身边有水流的声音,原来主洞底部有一条暗河向远处流去,河里的水有些浑浊,可能是最近这几天下雨的缘故吧。我们顺着洞内暗河水的流向,往前走去。我这时候看到,洞内周边的模样,和渝北张关水溶洞有许多相似的地方。走了约200米,大家看见从外边射进了一束阳光。走过去往前一看,发现是一个呈圆形的宽敞“大厅”。这个“大厅”是个典型的“漏斗”,高约80米,四周全是绝壁,空间可以容纳100多人。喀斯特溶岩中,因为流水的侵蚀和化学溶蚀作用导致石灰岩形成空洞,地壳抬升地下水位下降,流水继续向下侵蚀和溶蚀而形成漏斗。大家站立的地方是漏斗的下部,抬头往上望,天变成了“一线天”。我连忙招呼大家聚拢过来,拍一张合影作探洞开始的纪念,也算设置入洞后的第一个标识。
继续沿着暗河顺流往前走,行进之初,大家难掩兴奋与好奇,七嘴八舌、叽叽喳喳聊个不停。其间,“看热闹的”一位小伙子“身手敏捷”,甚至有过鞋子不沾湿水的企图,他不像大家踩着暗河边低矮的石头(有的低于河面,难免不湿脚)平稳地一步一步前行,而是用跨大步、跳跃的方式,踩着暗河边较高的、露出水面的石头,凌空飞腾、迅疾地往前奔跑……随着洞内条件越来越艰难,这个小伙子最后也不得不放弃了这样奇特的行进方法。过了大约一个小时,洞内显得有些沉默了,大家心情渐渐地归于平静,更关心的是还有多远才能到达有神秘符号的地方。
行进到这个地段,山羊洞给我的印象可以初步归纳为:一个狭长的水溶洞,总体空间不是太高大,但很狭长,溶洞随着暗河整体向前延伸。洞内除了众多石钟乳、石笋、石柱外,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嶙峋乱石突起,大石重叠,滚石密布,形态狰狞,心里或有“泰山压顶”“危石穿空”的感觉,或随时有山体“坠物”,或断裂的长条形大石瞬间垮塌的震撼。
山羊洞由地下走廊构成,洞穴重重叠叠,有的高达四层,层层相通。其中,最底下的一层是暗河水流体系河床。洞内有的地方异常宽阔,石灰岩构成的洞顶和洞壁光滑平整,仿佛是人工造就的歌舞厅。在迷宫似的山洞里,有无数晶莹剔透的钟乳石从洞顶倒挂下来,有的像冰雕玉琢的花朵,有的像老翁银白的胡须,又细又长垂直飘下。岩壁上布满千姿百态的沉积物,犹如雕刻精美的浮雕,灯光一照,光彩夺目,瑰丽多姿。洞内暗廊蜿蜒,厅堂宽敞,动物奇异,瀑布飞泻,暗河回旋,千姿百态。
我们在许多需要蹚水而过的地方,都感觉到暗河水透骨冰凉。可是在如此冰冷的河水中,居然还游弋着一种通体透明、仅有两个小黑点眼睛的小鱼,体长约为8厘米,除了有嘴和两黑点眼睛外还有柔弱的四肢,但无翅鳍。据同行的当地老乡说,它叫“巴岩鱼”。这种鱼怕阳光,一见光就要跑,但用手抓它、摸它,它都不逃,仍然紧紧地巴在河底的石头上,只要把石头从水里拿出来,在脱离水的瞬间,巴岩鱼会自动掉下来,这也许就是巴岩鱼这个名字的由来吧。
粗略统计,走了这么一阵子,洞内已有6米以上的瀑布3条,30平方米左右的小湖3个,可容纳1000人以上的宽敞“厅堂”4处。
走了大约两个小时,已经是傍晚6点钟左右,我们到了那个传说中要潜水过去的地方。这个长约十米的通道,水面以上几十厘米就是倒挂着的石钟乳,头稍微抬高一点就会撞到石钟乳,太低呢又会呛水,只能从不高不低的中间穿过。还好,水位退了点,在岩石与水面之间留了一点空隙。但水深齐腰,我们只得作半蹲状,全身浸入水中,冰凉透骨的水淹至肩膀,大家冻得直打哆嗦,花了四五分钟才穿过这段路。随即,我们每人都强迫自己喝了一大口高度白酒。
大家进洞快3个小时,编导王林林不小心将摄像机的电池掉落入水,为了抢救电池,脚一滑,摔了一跤,好在只是右手肘部外侧被石壁擦破,贴上一块创可贴了事。有了这一次小小意外,大家行走得更加小心翼翼。
我们来到一块貌似快要垮塌的巨石前,“小径”在巨石下延伸向前,当我们从巨石下面钻过的时候,我颤颤巍巍在想,如果稍有震动,这个巨石就完全可能如同“泰山压顶”一般而下,人就会被压得粉碎,心里着实有点虚。
为了防备人员在洞中走失,我们清点了一下人数,报上来说是17人。我猛地发觉不对!连忙说,应该是19人哟,还差两人。再清点了一次,还是17人。这时候,向导陈明权慢腾腾地说,只有17人了,有两个走了一阵,说不好耍就倒回去了。我埋怨道,早点说嘛,吓我一跳!
进洞走了三个多小时,到了晚上7点多钟的时候,距离洞口已经有5公里远了。忽然,猛听得有人惊呼:“符号!符号!那有符号!”“有符号啦!看见符号啦!”顺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在闪动的探照灯和手电筒的光柱划过间,隐隐约约看见崖壁的一侧有一个个诡异的字符,字符似乎还盘旋、延伸在人们的头顶,这就是坊间盛传的“藏宝图”!我们终于来到了这个让人魂牵梦萦、传说绘制有神秘符号的“藏宝大厅”。
稍微调匀气息、立定身形后,我环顾“藏宝大厅”四周,仔细观察:这是一段峡谷,由暗河长年冲刷而成,从下往上看,有两座石板“天桥”横跨在两层峡谷的两块巨石中间。峡谷右岸上方有堵崖壁,崖壁右侧边是个斜坡,斜坡上面是一片有300多平方米、高近2.5米的空地。要到上面的空地去,必须从只有半人高的斜坡通道“低头哈腰”地爬上去,才可能仰视、近距离观看这些神秘符号。
当我们爬到斜坡上面的一层,有数百幅杂乱无章的不规则符号或图案,每一幅图案或符号都由许多黑色线条组成;符号和图案都是独立分布,不成行也不成排,彼此之间毫无关联。与坊间流传的一样,有的像地图,有的像渔网,有的像城墙垛口,有的像巫师的“鬼画桃符”,有的像一团乱麻,有的像汉字,有“由”“天”“平”“上”“下”等几十个文字,形状大小不一,最多、最明显的就是“由”字。
在分布神秘符号崖壁的四周,大家看见还有几块打磨成三角形的石块,一座用规则石片砌筑而成的“神龛”,一处用过火的“火塘”,一口用土堆成的、里面的水很清澈的“水槽”,两座“石板桥”,三个用许多规则石块垒砌成古墓一样的“坟堆”等物体,旁边还有明显的用片状石块搭建的一条“石阶”路通向上方。
有村民在最大的一个“坟堆”上,发现了很多白色的晶状粉末,好几个人围过去,有人抓了一把粉末供大家拍照。还有位村民以为是食盐,正准备用舌头尝一尝,但被摄像师王健制止了。奇怪的是,随后大家在其他的“坟堆”上查找,却再也没有找到这样的白色晶状粉末了。
我招呼李才刚村主任帮我摊开事先绘制的《神秘符号分布草图》,向导杨文福用手电给我们照明,和现场的实物、实景进行对比、分析;青年志愿者李宏伟拉皮尺,向导陈明权打下手,帮小寅子做考古丈量、测绘;BTV记者王林林与王健在大学生村官罗刚的协助下,端着摄像器材忙着取景、拍摄;其余的人怀着好奇的心理,各自随意地浏览、观赏、抚摸、拍照……
待众人“忙”得差不多了,我大声招呼了一下“我给你们讲一下哈,看有道理没得!”稍等片刻,我用右手抚摸着一处痕迹比较清晰的符号,侧身缓声给解说道:你们仔细看看,这个笔痕这么粗,笔道却那么浅,完全可以确定是用金属工具——一种叫錾子的小凿子打出来的。当然,绝大多数符号和图案,还是用黑颜色涂抹或划上去的。
我移动几步,继续给围过来的大家伙解说道:“大家看看这幅像长城垛口的图案,它是一种传统几何装饰连续纹样,用我们专业的行话来称呼叫做回纹。顾名思义,它横竖折绕组成如同汉字的‘回’字形,古人常常把这种图案用来放在物件或图案边沿,充当配角,作为辅助装饰纹样。回纹因其构成形式回环反复,延绵不断,又有‘富贵不断头’的说法。传统意义上,它大多表示福禄寿喜、长命百岁、富贵永昌等吉利方面的意思。不了解这个古代文化常识的人们,往往会觉得这幅图案有方向指引性的意思,自然就会和藏宝图挂上钩了。呵呵……”
我略微低头,指着上方说,“看看我们头顶上面石崖的这一回纹图案,它呈封闭的组合,可能有分区域的意思在里面。它貌似一个圆形的屋顶,在这里,有可能象征人们临时居所——屋宇的意思。”我环视四周,接着讲解道:“那里有一个‘寿’字,就是‘长寿’的‘寿’字,你们看一看,外形上是不是有点像一个古代的兵器架?这样的‘寿’字字形,在我们重庆清代末年到初年,民宅的堂屋里或墓葬前面的牌坊上都很常见。”
我归纳道:“这个地方,处在山洞的深处,潮湿、黑暗,进出不方便,是不适合普通人长期生活的。砌筑的‘神龛’(应该是供奉土地神或山神的)、用过火的‘火塘’、取水的‘水槽’、为方便行走而修建的‘石阶’‘天桥’以及‘人工堆体’(应该是堆积的材料,而不是坟墓)……种种迹象表明,这些都是人类曾经加工、使用过的遗迹,当时肯定有人在这里生产、生活并居住过。我认为,这里应该是一处典型的、清末民初时期的熬硝遗址,他们在洞内采矿取水,就地熬硝。我们发现的这些‘水槽’‘火塘’‘神龛’‘人工堆体’‘天桥’‘石阶’以及所有的符号、图案和文字,都应该属于熬硝工场的生产、熬硝人的生活等活动遗留下来的,是以硝池、硝灶为核心,与熬硝有关的配套遗迹。它们与当地老乡盛传古代世家绘制藏宝图没有任何关系。”
我定了定神,看见大家怏怏失落的样子,继续说:“也许大家很失望,怎么会是这样的呢?说破了,一点也不神奇了。很遗憾,事实就是这么残酷。其实,在武陵山地区,像这样的熬硝工场还是比较多的。”
火药是中国古代的四大发明之一,硝是配制火药的主要成分,它广泛存在于大自然与人们生活环境中,尤其是南方喀斯特溶洞有大量的硝石、硝土存在。然而,正因为这些溶洞的地理环境险恶,鲜有人问津,广大公众对古代熬硝遗址的认识还有待深入。自古以来,黔江地区就有熬硝的传统,尤其是到了清末民初,无论是官府还是地方大户、乡民,他们大都在山野间、溶洞里广泛炼硝,一来可以扩大自己的实力,二来可以换作钱财、粮饷。“火塘”就是用于熬硝的炉灶,“坟堆”是堆积原料或成品的料场,而白色晶状粉末就是炼成的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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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夏学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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