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云和他的102年梦想从英语老师到商业巨擘的蜕变 送书福利

　　阿里巴巴的故事在中国已是家喻户晓，马云的个人魅力和非凡的商业头脑也早已声名远扬。而一千个人眼中会有一千个不一样的马云, 一个外国投资人、咨询顾问眼中的马云和阿里巴巴会是什么样的？1994年就来到中国，阿里巴巴创业早期的咨询顾问克拉克先生将阿里巴巴帝国崛起过程中他的见闻、感触和思考结合深入的访谈、研究写成了这本书。

　　邓肯•克拉克（Duncan Clark），毕业于伦敦经济学院，先后作为投资银行家于伦敦和香港的摩根士丹利分部工作4年。1994年他在北京创立了BDA公司，目前担任董事长一职。

　　本文节选自《阿里巴巴：马云和他的102年梦想》第二章，已获得中信出版集团授权。想免费获得一本《阿里巴巴：马云和他的102年梦想》？参与文末留言分享活动就有机会把这本书收入囊中哦！

　　很多企业都带有创始人的某些特点，但很少有企业会超过阿里巴巴。马云异乎寻常的影响力来源于他对教育的热情。虽然20年前就离开了教职岗位，但他始终是一名教育者。他曾开玩笑说，对他而言，CEO代表“首席教育官”（Chief Education Officer）。企业创办14年后，马云卸下了这副CEO的重担成为董事局主席。但这一转变反而提升了他的权威。他选定的CEO人任职仅两年便卸任。

　　毫无疑问，马云是阿里巴巴的代言人。身材矮小的他，多年来在国外媒体的报道中被形容成“小顽童”，要不就是“一个颧骨深凹，头发凌乱，笑起来显得有些淘气的小矮个儿”，还有关于他相貌的形容：“严肃而机警”“淘气”“精灵般的”等。不过，马云将他独特的相貌转化成了优势。当阿里巴巴推出的浙江网商银行意图通过面部识别系统让客户实现远程开户时，阿里巴巴向众人表明马云这样一个“靠脸没饭吃的人终于靠脸吃上饭了”。

　　有些中国人喜欢把马云称为“E.T. ”（外星人），因为他们觉得马云长得像斯蒂芬•斯皮尔伯格那部同名电影中的主角外星生物似的。甚至连他的同乡浙江亿万富翁郭广昌1都曾称马云为“外星人”，不过他马上就谦称自己“只是个普通人……没有人像马云一样聪明”。

　　马云看上去不太像一位企业领袖。他拥有这一身份通常具有的物质象征：全球多处豪宅，还有一架湾流的喷气式公务机等。不过他本来也不想桎梏于这种身份。互联网上曾疯传过一张马云的照片，那是在阿里巴巴10周年庆典时，面对整个体育场内尽情欢呼的1.7万名员工和另外1万名观众，马云梳着莫西干头，化了妆，装饰着鼻环，涂着黑色口红，纵情高歌埃尔顿•约翰的《今夜你是否感受到爱》（Can You Feel the Love Tonight）。

　　马云不仅热衷于表现自己，也乐于挑战陈规定论。有些商业大亨喜欢吹嘘自己的关系或学历，马云则一点儿不摆架子地表示：“我既不是‘官二代’，也不是‘富二代’，甚至没有一个有权有势的舅舅。”正因为没有留过学，他喜欢把自己说成是“纯中国造”。在所有科技公司创始人中，他丝毫没有技术背景，这一点让他格外引人注目。2013年在斯坦福大学演讲时，他坦陈道：“即使到今天，我还是不懂编程，还是不懂互联网背后的技术。”

　　马云从一开始创业起就被人低估：“我是个非常简单的人，并不聪明。每个人都认为马云是个聪明人。我可能看起来聪明，但脑子非常笨。”

　　然而他的成就说明了一切，自称愚笨只不过是一种伪装。马云曾说过2自己喜欢电影《阿甘正传》中的主角福里斯特•甘普（阿甘），因为“人们认为他很蠢，但实际上他知道他在做什么”。在他早期宣传阿里巴巴的一系列演讲中，经常会提到阿甘，因此我不由认为他的演说就是“甘式”风格。虽然阿里巴巴早已不同于往昔，但阿甘的魅力依旧。在阿里巴巴上市首日，马云在纽约证券交易所大厅内接受了美国财经电视（CNBC）的现场专访。当被问及谁是他的英雄，给予他最大的鼓舞与激励时，马云脱口而出：“阿甘”。采访者愣了一下，说道：“你知道他是一个虚构的角色吧。”

　　马云的个人魅力和说服力对阿里巴巴的发展起到了关键作用，为公司争取到了大量人才和资本，同时也提高了自身的声望。他个性独特，融合了中国传统的善于赞美且胆识过人的双重优点。最早的一位外籍员工3曾这样品评马云的个性：“马云有着魔力”。在这方面，马云有着史蒂夫•乔布斯的个性特点。乔布斯非凡的领导力以及为达成目的不择手段的风格曾被最初的苹果麦金塔设计团队称为“现实扭曲力场”。

　　沟通技能是马云自己的扭曲力场的核心。马云的讲话风格非常容易深入人心，他说的话都很容易让人理解与记忆，且耐人寻味。有关他的格言集萃以中英文的形式在网上广泛流传，很多都是言简意赅的感悟，仿佛只适合出现在励志海报中，比如说“相信你的梦想，相信你自己”，或是“学习他人的策略和技巧，但不要改变你的梦想”等。还有一些名言读起来有点像《伊索寓言》，比如“如果地上有9只兔子，你要抓住其中一只，那你就死死盯住这只兔子。你要改变战术可以，但不要换兔子……先抓住一只，放进口袋里，然后再抓其他的”。人们甚至从马云的这段格言中引申出另外一种及时行乐的含义，用来替自己的享乐消费行径辩护，比如购买名牌鞋子。

　　马云经常不备讲稿，喜欢即兴演讲。他的演讲技巧十分娴熟，因为本来素材就很少而精。他十分了解这些素材：这些他烂熟于心的常见故事很多都是来自他少年时期或阿里巴巴早期的经历。仔细了解一下他所有的演讲，你就会发现，在过去17年中，他的演讲内容基本上没有多大变化。然而，马云会根据现场的气氛和观众的兴趣加以微调，从而让每一次演讲都具有某种新意。

　　马云非常善于调动起人们的情绪。对于初始业务主要是国际贸易的企业来说，创始人的这一特质极为难得。有时，当他又开始讲一个我熟悉的故事时，我会下意识四下观察观众们的面部表情，试图搞懂他为何会具有持久的魅力。

　　幽默肯定是一个关键因素。只需在网上随便打开一个点击率颇高的马云精彩演讲视频，你都会发现他很风趣。在早先的一次活动中，我和他都是演讲者。他讲完下台后，我跟他开玩笑说如果阿里巴巴的全职工作不好干的话，就来当单口相声演员好了，也很有前途。4马云的固定套路、妙语趣话、所说的各种奇闻逸事，以及将这些素材结合起来的方式，都和相声演员的做法如出一辙。

　　马云经常会在演讲中谈起他的经历，他是如何克服重重艰难、反抗各种不平等的，这些往往会让一些观众热泪盈眶，甚至连一些性格坚强的企业家也会如此。在一次给韩国大学生做的演讲结束后，有人问他生活中最遗憾的事是什么，马云自己似乎很激动，说后悔没能抽出更多时间陪陪家人。平复了一下心情后他接着说道：“通常都是我把别人弄哭的。”

　　就演讲受众而言，马云要比中国许多公众人物更有号召力，其中一部分原因在于他的英文很流利。其他一些中国科技公司也能讲英文，很多人还留过学，但马云无论采用哪种语言，他的发言内容总能激起听众内心更深的共鸣。他的长期合伙人蔡崇信告诉我说：“这么多国际商务人士中，只有马云能用中英两种语言吸引别人的注意力。”

　　为了与外国听众建立情感共鸣，马云还经常会在演讲中加入一些流行文化的内容，比如会引用一些比《阿甘正传》更新的电影，其中一些正是阿里巴巴投资的。随着阿里巴巴开始涉足影业，逐步在好莱坞扩大它的影响力，一些国际知名演员也经常受邀参加马云的公开活动，比如丹尼尔•克雷格、凯文•史派西，以及以拍摄《碟中谍》系列影片而闻名的派拉蒙影业旗下明星汤姆•克鲁斯。2015年，阿里巴巴还参与投资了该系列电影的最新一部《碟中谍5：神秘国度》。在面对中国听众时，马云经常会引用他最喜欢的武侠小说中的故事，或者一些新中国的历史。马云曾在中国的演讲中引用的抗战策略和语录，一位美国同事对此不解，马云解释道：“如果你是听众，那我就会讲乔治•华盛顿和樱桃树的故事来调动你的积极性。”

　　或许每位阿里巴巴员工都能背得出马云老师最精彩的一句话：“客户第一，员工第二，股东第三。”马云认为这就是阿里巴巴的理念。

　　客户（尤其是“虾米”一般的小客户）在这句准则中被排在了第一位。记者查利•罗斯问他是否认为自己是“小企业的倡导者”，马云对此表示肯定，他说：“我坚信这一点，这是我的信仰。”对于中国许多小企业来说，阿里巴巴旗下的这些网站并非是销售渠道那么简单，更是他们安身立命的基础。故此，马云一直坚持阿里巴巴免费提供多数服务。

　　对马云来说，客户的重要性大于员工。不过，马云有能力激励和鞭策团队克服困难，这也是阿里巴巴成功的一个关键因素。回忆起1999年第一次接触阿里巴巴的一些早期员工时，蔡崇信毫不讳言地对我说，他们中的有些人已经跟了马云好多年了，就像是马云的“门徒”一般。马云不会，喜欢把挑战和困难赤裸裸地呈现给员工，他最喜欢跟员工说起的一句话是：“今天很残酷，明天更残酷，后天很美好，绝大多数人会死在明天晚上。”这句话也经常会用在他的演讲桥段里。在外人看来，让阿里巴巴成为一个102年的企业这个目标显得不可思议，但对于阿里巴巴的员工，特别是那些入职超过三年的阿里人来说，他们深信不疑。这也成了阿里巴巴文化的一部分。

　　股东被马云排到了第三位，因为他不希望短期赢利压力干扰了自己的鸿鹄之志。马云曾次公开拿股东和投资者开涮，这反而使员工和公众对这位特立独行的领导者更为敬仰2009年，当阿里巴巴最初的B2B业务市表现不佳时，马云把员工召集起来在台上像摇滚乐手一般怒吼道：“让华尔街所有的投资者骂去吧！”这显然不是一家上公司的高管常见的行为方式。

　　尽管怀有浓重的民粹主义精神，但马云一直在不遗余力地创造机会，力图每隔一段时间（大概平均4年左右）能让员工与长期持股股东通过股票套现来获利。那些早期投资阿里巴巴并数年来对公司发展都保持信心的长期投资者均获利丰厚，而那些在阿里巴巴上市后股价处于峰值时买进的公众投资者获利就少得多了。

　　从阿里巴巴占地26万平方米的总部湿地园区的设计上，也能看出来马云的风格。访客从南大门进入园区，可看到一片大型玻璃塔楼群，它们结构复杂，属于某种未来主义风格。这些办公楼的底层已经入驻了很多商家，包括大型健身中心、星巴克以及一家乡村风格的蔬菜水果店。这家店铺经营的全都是有机食品，感觉就像走进硅谷科技公司，好似这些蔬果都是直接从硅谷运过来的。再往北去，就是一的人工湖，湖上点缀着荷花与睡莲，岸边是的芦苇。在湖的一侧，一片白墙黑瓦的别墅区颇为引人注目，让人想到马云非常喜欢的古典小说（比如《水浒传》）中的某个场景。

　　这片湖实际上也反映出马云最近几年对于环境保护的热情。在马尼拉召开的亚太经合组织峰会上，时任美国总统奥巴马问马云什么激发了他对环保的热情，马云讲起他12岁时曾游过的一个湖：“我到湖里游泳，差点淹死，因为那个湖比我想象得深很多。而5年前我故地重游，整个湖都干了。”

　　2015年春天，我拜访了这个园区。我小心翼翼地走着，生怕踩了从湖里跳到路上来的小青蛙。从人工湖一直到办公楼的路上，到处都是这种小青蛙。在参观期间，我还在阿里巴巴面积庞大的图书馆和书店里待了会儿。马云非常喜欢读书，特别喜欢读香港武侠小说作家金庸的作品。在图书馆里，紧挨着金庸的著作摆放着的是一些古典作品，再有就是时下流行的管理理论书籍，要不就是硅谷名人如史蒂夫•乔布斯或埃隆•马斯克的传记。

　　除了总部园区的设计，我们可能更多地会从阿里巴巴的文化上看出来主要创始人对这家企业的影响。为了方便在湿地园区各建筑群之间穿行，阿里巴巴员工经常会骑自行车，车辆是公司免费提供的，毫无疑问是受了谷歌自行车文化的影响，那些自行车外表都涂着谷歌的标志性颜色：红、黄、蓝、绿。阿里巴巴的自行车则是橙色涂装，也有双人座自行车：两个车座代表公司更注重团队协作，凌驾于单纯的个人成就。

　　将自我需求屈从于消费者利益之下是阿里巴巴企业文化的基石。就跟迪士尼公司把自己的主管和员工都叫作“演员”一样，阿里巴巴也非常重视情谊以及对于至善的追求。

　　每年的5月10日是“阿里日”，在这个为了纪念抗击“非典”过程中公司员工所表现的团队精神而设立的年度纪念日里，马云会在公司员工的集体婚礼上为这些新人们充当证婚人。受邀参加婚礼的直系亲属的食宿费用全部由阿里巴巴承担。

　　更为实惠的是，为了帮助新婚夫妻及阿里巴巴的其他员工支付购买新房的首付款，阿里巴巴会向他们提供5万美元的无息。对在杭州和北京这样生活成本高昂的城市里上班的员工来说，这越来越成为一种极其重要的额外福利。目前有成千上万名员工已经获得了这种，发放的总额已达几亿美元。

　　阿里巴巴鼓励一种不拘小节的工作氛围。每个员工都要起一个花名。这种做法非常普遍，以至有时员工自己也摸不着头脑：当他们有时跟外界的人联系时，必须得打听或寻找同事的真名。最初，这些花名都取自金庸和其他人所写的武侠小说中的角色名。随着阿里巴巴员工越来越多，可用的名称很快就所剩无几了。员工可凭借花名这个虚拟身份登录内网“阿里味”（Aliway），对公司的产品或文化发表评论。员工可以发起调查，也可以就某个绩效评估或管理决策提出质疑，并谋求大家给予支持，甚至他们还可以直接把建议或抱怨反映到“风清扬”那里。“风清扬”是马云给自己起的花名，源于他最喜欢的一本武侠小说《笑傲江湖》中一名剑客的名字。

　　牢骚满腹是马云最不能忍受的一种毛病，他希望人人都能够担负起自己的个人责任，去努力实现任务或放权分配任务，而不要单纯地坐等上级指示。

　　阿里巴巴还喜欢采用很多军事用语，表现最突出的员工被称为“兵王”。在阐述阿里巴巴的管理思想时，他们还经常喜欢引用许三多的个性和经历。许三多是2007年上映的电视剧《士兵突击》中的主角。在剧中，这位起初害羞怯懦的农村男孩，经过顽强努力克服重重困难，逐渐成长为中国人民解放军的一名优秀战士。

　　阿里巴巴的企业价值观体现在他们所总结的“六脉神剑”中。这个词借自马云最喜欢的小说家金庸的作品中的一个武功招式。小说中的六脉神剑其实并不是指一种具体的兵刃，而是一种汇聚武者自身内力来击败对手的招式。谈起阿里巴巴的六脉神剑，它与马云最推崇的管理专家、美国通用电气前CEO杰克•韦尔奇（Jack Welch）阐述的“使命、愿景及价值”（Mission, Vision and Values）颇为相似。

　　在韦尔奇2005年出版的《赢》（Winning）一书中，他建议采用一种狂热的企业文化：“领导者应该确保人们看到的不只是那些愿景，还要让他们能够切实地感受到这些愿景。”马云经常高度评价美国通用电气的企业文化。

　　阿里巴巴的“六脉神剑”价值体系由以下原则组成：客户第一、团队合作、拥抱变化、诚信、、敬业。虽然听起来很普通，但公司非常看重这些原则，对于这些价值观的考核占据了员工业绩考核的一半。

　　“客户第一”原则可以在淘宝的仲裁者小二的权力以及阿里巴巴的员工结构上看出。阿里巴巴多数员工都是从事销售工作，其所占比例要远远大于倾向技术的竞争对手（比如腾讯和百度）。对于阿里巴巴来说，面对面拜访是一种关键的营销方式。

　　“团队合作”原则主要表现在团队会定期地开展各种比赛、唱歌或旅行等集体活动。对于从硅谷创办的企业跳槽到阿里巴巴的员工来说，这种企业文化给他们带来了很大的冲击。但刚毕业的大学生却乐于接受这种“师徒”制度，包括通过每日例会制度来实现“早启动晚分享”。一位前雇员总结道：“很多公司抓的都是结果：你一定要完成多少订单量。阿里则会倒推回来：你这个月想完成这么多订单量的话，需要每天做哪些事情？把这个分解下去，每天抓的都是这个过程的执行，最终结果就不会相差很远。”业绩突出的员工将在全公司范围内通报表扬，而且“老A团队”（又一个跟军事有关的术语，源自《士兵突击》这部电视剧）会得到物质奖励，奖励的东西从路易•威登的钱包、腰带到限量版的运动鞋不一，也可能是每月几万元的奖金，甚至是汽车。

　　“拥抱变化”反映在阿里巴巴员工的经常性轮岗制度上。不管业绩如何，员工会被定期调往不同的新产品部门或不同的地区。这固然会产生很多挑战，但阿里巴巴要求员工去“接受挫折”。中国传统思想认为失败是可耻的，阿里巴巴的这种观点与之完全不同，倒是跟硅谷的价值观比较合拍。在硅谷，有些企业家会把自己过去创办的失败企业印在T恤上以示纪念。阿里巴巴认为，在中国快速推动的互联网战线上，失败有时是不可避免的，甚至是值得的。

　　明确提出“诚信”这条原则，凸显出是阿里巴巴不断要面对的一个风险因素。数百万商家想方设法在淘宝上推销他们的产品，而监管及仲裁者则只有几千个小二。正像政府官员经常进行轮岗以防范滋生一样，阿里巴巴也喜欢采用这种制度。的前CEO卫哲在未入职之前就已体会到了马云对于变换岗位的嗜好。在离开原公司之前到正式加入阿里巴巴间的9个月，卫哲回忆道：“在我加入阿里前，我的岗位职责和头衔就变了4次。最初定的是去当淘宝的负责人，然后又变成了支付宝的头儿。直到入职前一个月才知道具体的职位。”最终他成为Alibaba.com这个B2B业务的CEO，卫哲跟马云开玩笑地说：“我还没加入你们，职位就变了这么多次，这下你再也变不了啦。”

　　除了实行定期轮岗制度，阿里巴巴还将很多责权下放给各个事业部，力图保持一种扁平化管理结构，从而尽可能减少推卸责任、互相指责之类事情的发生。

　　对于在阿里巴巴工作需要“”这一点，借用一位员工的说法就是：“江湖嘛，就是要热血一点。”跟其他公司相比，“在阿里大家都更有、更加坦诚、更加敢打敢拼”。马云对于“敬业”的强调则体现在他经常喜欢使用的一句口号上：“快乐工作，认真生活”。马云认为，在阿里巴巴注入如此诙谐、不同寻常的价值观，无疑跟大多数其他公司形成鲜明对比，那些公司往往强调的是“认真工作，快乐生活”。

　　阿里巴巴的人力资源部负责衡量员工行为是否符合“六脉神剑”价值体系。该部门的职能非常关键，甚至有一年负责招聘了1.2万人。与其他公司将人力资源部仅划归为行政部门相比，阿里巴巴的HR（人力资源）在员工晋升和招聘上都拥有极大的权力。由于经常强调企业文化和理念，阿里人往往把HR俗称为“政委”。人力资源部还承担大量的培训工作，通过厚达1 000多页的员工手册以及复杂的数据库，将业绩紧密地与晋升、加薪联系起来。

　　甚至连从阿里巴巴离职的员工也比较肯定前公司的企业文化。由于公司成立较早，加之这么多年来的快速发展，已离职的员工就超过了2.5万人。他们中的许多人都加入了一个叫作“前橙会”的非营利性组织，该组织帮助会员分享自己的投资机会和提供职业发展建议。其中一个会员胡是在2010年离开工作5年的阿里巴巴的，他说了自己入会的理由：“在阿里巴巴工作过的人关系都很密切，好像有纽带把我们联系起来一样。前橙会可以让大家彼此沟通，交换思想。这是一个很重要的平台。”

　　一些前橙会会员已经创办了自己的互联网公司或投资机构，其中一些企业彼此之间还存在一定的联系，它们活跃在电子商务、在线旅游预订、互联网金融服务、在线音乐、在线招聘、线上到线下业务、风险投资、医疗保健等领域。中国互联网相关初创企业数据库8搜索显示，阿里巴巴员工跟317家初创公司有关，相比之下，腾讯是294家，百度是223家。尽管并非所有初创企业都会成功（事实上有些企业已经倒闭了），这种创业网络却为阿里巴巴提供了未来创新源及潜在收购目标。

　　很多阿里巴巴前员工创办的公司在企业文化方面都有一些共性，有些人把这称为“长征”文化。这种管理理念目标远大，往往提倡个人牺牲精神，并且倾向于在业务上大量投入人力与时间。而阿里巴巴的竞争对手（如腾讯）的离职员工创办新企业则更注重减少“产品投放市场的时间”，他们通常会先发布产品，然后再逐步完善，这种策略常被人称为“小步快跑”。

　　从创办阿里巴巴的第一天起，六脉神剑就是整个团队共同努力的结果。马云比其他互联网同侪更为豁达，早在发展初期就将公司的大部分股权都分摊给其他创始人。但是，远大的志向，天赋般的沟通技能，反而使得他能将公司牢牢地把握住。他就是一个现代版的堂吉诃德，这位侠士一路狂飙猛进，乐于挑战零售业、金融业，再到娱乐业、医疗保健等各领域。要想了解阿里巴巴是怎么征服这些新领域的，先让我们来看看那些塑造马云及其公司的关键性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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